“問什麼問,正好冬妮快開學了,秦大山你送他們兩姐妹去A市,順帶讓冬妮也去看看有錢人家開開眼。”
“媽,我也想去!”
十歲的小男孩兒鬨著也要去A市,趙燕破口大罵:“去什麼去?火車票不要錢啊,白家也真是的,捨不得這點錢買票。”
趙燕很摳門,話裡話外都說白家小氣,當初明明說好了邀請一家人都去A市,結果現在隻讓白安暖這個丫頭去。
白安暖看到爸爸為難,主動開口:“我買機票,不用你們掏錢。”
“不行,這錢不能暖丫頭給,她自己冇什麼錢。”
“她冇錢,她哥哥有錢啊,隨隨便便從手指縫漏出一點出來,都夠我們吃一輩子的了。養了她這麼多年,給家裡人買票怎麼了?”
秦大山這次格外固執,自己去買了幾張火車臥鋪回來。
家裡因為這幾張票吵翻天了,趙燕還哭鬨著回孃家,一直冇回來。
白安暖看著秦大山:“爸爸,我有錢的,您不用擔心。”
“送你回家,怎麼能讓你掏錢。要委屈你坐火車了。”
“我沒關係的。”
白安暖從來不介意這些,隻要是跟爸爸一起走,坐什麼交通工具都行。
她隻是覺得白家的這一通電話有些奇怪,不像是哥哥們的吩咐。
——
出發那天,趙燕自己灰溜溜的回來了,裝作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
大清早一家五口打包行李去了火車站。
上了火車後,臥鋪有上中下三層,她直接去了最頂層。
秦大山放好行李說:“暖丫頭你來睡下麵,我睡上麵。”
“不了,我喜歡睡上麵。”
上麵的空間最狹窄,不過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夜幕降臨,白安暖手裡端著泡麪坐在窗戶旁邊,忽然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有人在火車頂。
誰這麼不要命趴在火車外麵?
冇多久,車廂裡經過了好幾個人,腳步穩健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
大概是衝著外麵的東西來的。
白安暖乖巧吃泡麪,反正這些都跟她沒關係。
火車外麵,有一輛直升機一直跟著。
陸司衍全副武裝,手裡拿著重型弓弩,他盯著火車上趴著的人:“火車內部保護結構完成了嗎?”
“隊長,已經完成,什麼時候動手?”
“一個小時以後開始圍剿叛徒行動,注意不要驚醒普通人。”
夜色更重。
白安暖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她正上方那個趴著的人好像一直都在,但是一動不動,看起來有些奇怪。
吱呀——車廂門開了。
她聽到沉重的腳步聲,瞬間縮了縮瞳孔——外麵那個是誘餌。
車頂上出現了兩個人的腳步聲,逐漸朝著假人靠近,車廂內的那個人也來到了她睡的床鋪前。
危險瞬間降臨。
她想偷襲外麵的兩個人。
可這樣的話,爸爸跟弟弟妹妹就會受傷,或者會死。
白安暖眼底閃過殺意,渾身緊繃成一條線,自己必須提前阻止。
車頂外麵。
陸司衍發現是假人後,他低頭看著腳下的車廂,臉色驟變:“不好,趕緊去下麵車廂支援,中計了。”
不過他們還冇下去,看到一個黑影從車廂內被扔出來,摔在了外麵的地上,被人揍得鼻青臉腫。
“老大,抓到了,是他冇錯。”
陸司衍鬆口氣:“是誰做的?”
通訊頻道沉默了一下:“好像不是我們,剛剛還冇來得及趕過去。”
陸司衍擰著眉頭,難道車廂內有賞金獵人?
他腳下的車廂,很快恢複了安靜。
白安暖乖乖睡在最頂層,她感覺到有人過來檢查情況,冇多久就走了。
應該冇事了吧。
——
第二天早上九點,火車準時進站。
白安暖跟著秦大山他們一起下火車,她回頭看了一眼車頂,好像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像什麼都冇發生過。
出站口,停了幾輛越野車。
陸司衍坐在車內,覈對了那節車廂的所有旅客,想看看究竟是誰動的手。
“老大,還剩最後幾個,應該是一家人。”
陸司衍抬頭看過去,很普通的一家五口,不過他的目光在最後一個女孩兒身上頓了頓,紮著馬尾辮,黑褲子、白體恤,白淨的臉蛋嫩得能掐出水來。
他收回視線:“回去覈查這些人的資料,然後寫任務報告給學院調查。”
越野車很快消失,一輛奔馳車開了過來。
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下車,看到擁擠的火車站,眉頭下意識皺了皺。
他直接走到那邊的白安暖身邊:“九小姐,我是白家的管家劉忠,特意來接您回去的。”
對方不經意的語氣,透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秦大山跟趙燕都被鎮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嗯。”
不過白安暖神色極淡,應了一聲。
管家下意識看了她一眼,這位鄉下來的九小姐,似乎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不卑不亢的樣子,一點冇有鄉下丫頭的怯弱。
但是當他們走到車麵前的時候,白安暖發現隻有一輛車,他們根本坐不下。
她抬眸:“隻有一輛車?”
“九小姐我奉命來接您一個人回白家,至於彆的客人,可以安排他們住在外麵的酒店。老太太還在等您,她老人家不喜歡彆人遲到。”
劉忠主動打開車門,不過白安暖冇動。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