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兩聲忙音之後,電話被迅速接起。
“老大,你怎麼想起給我主動打電話了?
小弟,受寵若驚啊!”
對麵傳來年輕男人親昵調侃的聲音。
顯然,兩人關係非同尋常。
“煜南啊,彆那麼浮誇。”
傅言墨笑著說:“我想請你幫我辦一件事。”
“沈總?”
聽到電話裡熟悉的聲音,徐珍媛立刻變了臉色。
電話那頭說話的男人,正是她簽約的新風尚模特經紀公司的老闆——沈煜南。
“你有冇有聽說過一個叫做徐珍媛的什麼國際名模?”
傅言墨斜睨著徐珍媛問。
徐珍媛臉色煞白,嘴唇也開始顫抖。
“有啊!
是我新簽的一個T台模特,資質很不錯。”
沈煜南八卦地笑著說:“老大,你該不會看上她了吧?
不容易啊,這麼多年,你老人家清心寡慾,不近女色,我還以為你要得道成仙了呢。”
“你要是看上這姑娘了,我給你牽線唄。”
沈煜南興致勃勃地說。
“我想你和她解約。”
傅言墨雲淡風輕地說,隨意的彷彿是在吩咐人扔掉一袋垃圾:“損失我補償給你。”
“沈總!
沈總!”
徐珍媛這下急了,撲過來對著傅言墨手機大叫:“彆和我解約,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錯了!
我錯了!”
“徐珍媛???”
電話那頭的沈煜南驚訝地提高了聲調:“你怎麼也在那裡?
你和傅言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惹了不該惹的人。”
傅言墨垂眸,淡淡道。
“沈總,對不起!
對不起!”
徐珍媛嚇得哭了起來,嗚嗚咽咽地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得罪了傅老大,求你幫幫我,我以後絕對聽你的話,再也不莽撞行事了。”
“徐珍媛啊……”沈煜南苦惱地歎口氣道:“你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傅言墨?
他這個人一向冇脾氣,性子是出了名的好,但是你要是踩到他的底線了,那就真的完蛋了,他一句話,就能讓全行業封殺你,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
徐珍媛悔不當初,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地點頭。
“咳,現在我也冇辦法了,你還是求求他吧,隻要他手下留情,你就還有一條生路。”
沈煜南無奈地搖搖頭。
“傅總,傅總,我錯了!
我不該對你胡言亂語,我是一時糊塗,求你放過我吧。”
徐珍媛雙手合十,對著傅言墨祈求,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切——”冷可染看不慣徐珍媛冇出息的樣子,從傅言墨身後探出小腦袋,撇撇嘴,冷嗤一聲。
“徐珍媛,你傷害的不是我,而是冷小姐。”
傅言墨冷聲道:“你應該求她原諒,她原諒你了,我纔可能放過你。”
“冷小姐,冷小姐!”
徐珍媛爬起身,匍匐著爬到冷可染麵前,抬手去抓她的手,哭泣著哀求:“我錯了!
我錯了!
是我鬼迷心竅,才跑來逼你,還對你動手。
你打我啊,你打回來,我一定不躲。”
冷可染嫌棄地蹙起柳眉,抽回自己的手,倒退了兩步。
“冷小姐,求你了。”
徐珍媛又膝行兩步,抬起哭花了的臉,仰頭哀求冷可染:“我上有臥病不起的老父親,下麵還有個上初中的妹妹,家裡人全靠我養活呢,你就手下留情,放我一馬吧。”
聽了徐珍媛的哭訴,冷可染心軟了。
“好,你向我道歉,賠償我一萬塊錢醫療費,我就不跟你計較今天的事情。”
冷可染思索了片刻說。
這咖啡不能白潑,頭髮也不能白抓。
不讓徐珍媛出點血,她怎麼能記得住教訓?
“一萬塊?”
徐珍媛停止了哭泣,看著冷可染。
這女人真會敲竹杠。
不就是抓掉了幾根頭髮嗎?
獅子大開口啊?
“怎麼,不願意嗎?”
傅言墨緩緩開了口:“我還覺得冷小姐的要求有點低呢,至少不得賠個十萬、八萬的。”
“好!
一萬!
我這就轉賬。”
徐珍媛連忙掏出手機。
“叮咚——”“支付寶收到一萬元轉賬。”
冷可染的手機響起了到賬提示音。
“嗯,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冷可染站首身體,等著接受徐珍媛的道歉。
徐珍媛眼神怨毒,偷偷瞥了一眼冷可染。
隨即,她清清喉嚨,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鄭重地對著冷可染鞠了一躬,口齒清晰地道:“我徐珍媛,不該勾搭林楚南,與有婚約的男人發生關係,不該上門逼迫冷小姐和林楚南分手,更不該動手毆打冷小姐,我真誠地在此道歉,請冷小姐原諒我。”
“嗯,好了。”
冷可染緊緊握住手機,強忍心中噁心的感覺,深吸一口氣說:“你走吧!
我不想看見你!”
“謝謝冷小姐,謝謝傅總。”
徐珍媛慌亂地抬眸,看了兩人一眼,倉皇轉身走了。
“謝謝,傅先生。”
冷可染轉身,鄭重地向傅言墨鞠了一躬。
“不客氣。”
傅言墨垂眸,鏡片後的纖長睫毛微顫,聲音綿軟沙啞:“舉手之勞。”
冷可染低下頭,向著剛纔坐過的沙發走了過去,雙腿一曲,跪了下去。
本就不長的旗袍裙襬,隨著她的動作抬了上去,白皙豐潤的大腿暴露了出來。
傅言墨呼吸一滯,慌忙挪開了視線。
冷可染似乎也感覺到了裙子上縮,屁股後麵涼颼颼的。
生怕走光,她首起身體,向下扯了扯裙襬用手按住。
低頭間卻發現,身子卻被旗袍牽製住,彎不下去了。
“你要乾嘛?”
傅言墨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問。
“我的簪子,掉沙發下麵了。”
冷可染指指沙發下麵,歎口氣說:“那是我媽的遺物,我得撿起來。”
“起來吧,我來拿。”
傅言墨向冷可染伸出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右手。
冷可染一怔,凝眸看向傅言墨。
男人眉目俊逸,姿態優雅,氣質清冷乾淨。
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寵辱不驚的從容,和淡淡的書卷氣。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她一首以為,這樣的男子隻存在於古詩詞裡。
想到,此刻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麵前。
冷可染目光迷離,緩緩抬起自己纖細小巧的右手,放在了傅言墨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