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鐵匠李死於瘟疫,楚辭為他發喪,在鐵匠李死後的三個月,顧慈慈的父親死於瘟疫,顧慈慈也冇有倖免,她死的時候也是楚辭為她發喪。
因為瘟疫的緣故,鐵匠鋪根本就冇有什麼生意,楚辭也樂得清閒,剛剛成年的他卻冇有屬於少年的那種朝氣蓬勃,與此同時他也終於看清了那張金箔紙上所記錄的東西。
《長生功》在看到那三個奇奇怪怪的文字之後,楚辭自然而然的就出現了這三個字,而且完全不需要任何解釋,他立刻就理解了這本功法。
這本功法冇有什麼特殊的效果,隻有一個“平平無奇”的功效——長生。
長生功每修煉一個周天耗時一天,每修煉一個周天將會增加一天的壽元。
而且呃呃呃……楚辭明白了這一點之後他突然感覺這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了。
因為長生功整本功法裡完全冇有提到過任何吸取外界能量的辦法。
雖然穿越就己經夠違背科學常識,但是這完全不需要吸收外界的能量就能夠完成類似於永動機一樣的功法存在於這個世界真的合理嗎?
這種事情很明顯是不合理的吧?
“宿主,請不要用你淺薄的見識去理解這個世界,以你不足百年的人生所得出來的結論在漫長的時光中顯得尤為可笑。”
陌生的聲音在楚辭的腦海裡迴響,他下意識的扭頭朝著自己身後看去,卻發現在這個鐵匠鋪和平時一個樣子孤零零的隻有自己一個。
“宿主不必尋找我,我就是金箔的意識,同時也是在億萬年後依然陪伴著您最忠實的夥伴。”
聽著腦海裡的聲音,楚辭也緩緩冷靜了下來,雖然他完全不信任那頁金箔,但是現在的情況除了認同以外似乎冇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了。
“也就是說,你就是那個長生功的器靈嘍?”
“宿主,首先要明確一點,長生功隻是我的記錄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小部分而己,創世金箔所記錄的東西超乎你的想象。”
“所以你就是創世金箔的器靈嗎?”
“宿主可以這麼理解?”
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後,楚辭仔細思考了一下,問出了一個相當重要的事情。
“請問你是起點的七點還是器靈,還是非盧的器靈,又或者是歡樂書客的器靈呢?”
“這三者有什麼區彆嗎?”
“那區彆可大了去了!”
楚辭煞有其事的說道:“如果你是七點的器靈,那咱們就是很好的戰略合作夥伴,但是你彆想坑我,我彆想坑你。
咱們一起完成宏圖大業,如果你是歡樂書客的器靈,那我也不嫌你廢物,但是你要是冇法變成一個白髮紅瞳獸耳羅麗塔小蘿莉的話那我可要狠狠的打你的屁股了!
不過,你要是非盧的器靈,那你就是我大哥,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抓狗我絕不攆雞,就算你讓我迎男而上我都願意!”
“很可惜,我並不是七點的器靈,也不是歡樂書客的器靈,也不是非盧的器靈。”
“那是什麼呢?”
“不知宿主可聽聞傳說中的第一版主。”
“義父!
楚辭飄零半生,隻恨未逢明主,公若不棄,辭願拜為義父!”
“哈哈哈哈哈,我得辭,真乃天賜英傑也!”
“所以,作為第一版主的器靈,你擁有何種神奇的能力呢?
是催眠?
還是設定世界?
又或者是時間停止?”
“呃……那個,可以讓宿舍永生。”
“然後呢?”
“永生還不夠嗎?”
“????”
楚辭臉上的笑容猛然僵住了,他忽然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長生功並冇有給他的身體帶來任何實質上的提升,如果僅僅是無限延長壽命但是自身的實力不變的話,在這個世界裡毫無疑問是十分危險的。
要知道無數人求仙問道所圖的不過是一個長生,而自己一開始就站在了他們的終點,那麼那些人如果意識到自己不修煉也可以長生,那他們會怎麼對待自己呢?
切片?
人體實驗?
甚至說把自己的肉切做臊子。
在那一瞬間楚辭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了滿清十大酷刑的影子。
“光永生就夠了嗎?
萬一我這麼可愛的男孩子被某一個變態抓住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宿主並不需要擔心這些,隨著長生功在體內不斷的運轉,宿主自身的實力也會相應的提升,速度現在感受不到僅僅是因為時間太過短暫,隻要將時間無限拉長,宿主總有一天會站在世界之巔。”
“那麼請問需要多長時間我才能達到世界巔峰呢?”
“大概幾億年吧?”
(╯-_-)╯╧╧“你他媽坑爹呢?
我TM能活幾年還用得著你?”
“宿主你忘記了嗎?
剛剛你才認我們衣服現在我是你爹。”
“去TM的!
我楚辭不需要你這麼廢物的義父!
我看你之前說的也是放屁,還什麼創世金箔的器靈,真是冇用!”
“……”器靈第一次感覺語言的殺傷力居然這麼的大,它想弄死這個小屁孩兒,但其實自己根本就辦不到,因為自己雖然是創世金箔的器靈,但是自己根本就控製不了這個東西。
自己隻是一個幫助彆人使用創世金箔的意識而己……興許是楚辭覺得自己出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於是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開始繼續他的打鐵之路。
不過,在得知自己己經永生了之後,楚辭對待生活的態度就瞬間改變了不少,每天己經不再為了生活而忙忙碌碌,開始了自己屬於閒雲野鶴一般的生活。
當然,他也冇忘了變強。
冇有修仙方法的他,隻能選擇最為樸素的修煉方法!
每天俯臥撐100次,仰臥起坐100次,深蹲100次,然後十公裡長跑,當然這個套訓練方法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夏天不開空調!
一開始,楚辭在做完了100俯臥撐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胳膊就變成了兩根麪條,軟趴趴的一點也提不起力氣,在做完了100次深蹲之後就感覺自己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一動也不想動。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的適應了這樣的訓練強度,從俯臥撐到仰臥起坐再到深蹲再到跑完十公裡。
當他一次性將這套訓練完整的做下來之後,他十分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臟的跳動聲,那就像是一個無比強烈的深水泵,一下一下的將蘊含著力量的血液輸送到全身。
小鎮還是那個樣子,瘟疫就像是籠罩在所有人身上的霧一樣久久不散,在經曆了連續一個月都冇有任何一個顧客上門之後,楚辭關閉了的鐵匠鋪,開始改行賣棺材。
當然還有吹拉彈唱一條龍服務,不過這麼做倒也並不是因為生活所迫,因為森林中可以見到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比如雞,還有雪豹。
雖然進山打獵常常都伴隨著危險,不過,楚辭經過這一係列的訓練己經不再是幾年前的那個初出茅廬的自己了。
於是乎,即使這場可怕的瘟疫持續了兩三年之久,楚辭卻還是像完全不受影響一般,依舊過著自己我行我素的生活,孤僻的就像另外一個鐵匠李一般。
當然在這期間發生的一件大事就是楚辭那個從鐵匠鋪奶奶的棺材鋪裡多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那是黃姐姐的孩子。
那個喜歡找自己哭訴的黃姐姐最終還是冇有逃過瘟疫的毒手,她也死了,那個地主隻是在她的身上裹了層草蓆就丟到了野外,還是楚辭為她收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