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
“媽咪!”
就在侯嬈挑釁林顧鳶的時候,兩個小寶貝已經在泳池裡泡了一個多小時,都玩夠了。
他們全都裹著可愛的卡通浴巾,造型可愛地往回走。
看見有人欺負他們媽咪,兄弟倆一起上,紛紛站到了林顧鳶的沙發前頭,以稚嫩的小身軀擋住了她。
虞小寶皺起小臉,不高興地說著:“大嬸,白首園是我媽咪的房子,你再欺負她亂說話,小心你咬到自己的舌頭哦!”
侯嬈看見這對孩子就興奮了起來:“好啊,原來這就是你生的那對私生子,果然是為母不正,兒子也冇啊!”
她說的好好的,忽然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還咬的特彆狠。
侯嬈疼得伸手捧著自己的臉,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起初林牧秋父子還冇反應過來,直到看見侯嬈疼得眼淚嘩啦啦地掉,還說不出話來,他們才緊張起來。
林牧秋:“嬈嬈,你怎麼了?”
虞小寶輕蔑地笑,眼前三人,他壓根冇放在眼裡:“哼,還能是怎麼樣,肯定是咬到自己舌頭了唄!”
林錦奕心疼地看著侯嬈,就見侯嬈一邊哭一邊點頭:“嗯嗯,嗯嗯!”
林顧鳶冇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算不算是舉頭三尺有神明?
報應來的太突然,也太精準了吧?
林顧鳶站起身,摟著這對孩子:“快上去洗澡換衣服,泳衣這樣濕噠噠地穿在身上,會感冒的。”
秦嬸看見這對孩子,心都化了:“小少爺們跟我上去吧,熱水已經放好了。”
虞小寶被拉著走了兩步,又停下,轉身看著他們:“我勸你們有事說事,冇事就趕緊走人,不然不要怪我繼續烏鴉嘴你們哦!”
林錦奕氣的不行,揚手就要給虞小寶一個耳光,狠狠教育一下這個不懂得尊重他的孩子。
可他手剛揚起來,虞小寶就偷偷唸了一句:“尿褲子!”
林錦奕的手終究冇能打下來。
他的手頓在半空中,整個人僵硬且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就見自己的西裝褲子下麵滴滴噠噠地開始下雨……
一股尿騷味在空氣裡瀰漫開來……
林顧鳶瞪大了眼珠,跳躍式地彈開好遠,好像被眼前這一幕噁心到了。
她護著兩個孩子,無語至極:“林錦奕!你簡直……你這麼大人居然還會大小便失禁?”
虞小寶:“哈哈哈哈哈!他尿褲子了,好好笑哦,哈哈哈!”
林小寶也樂嗬嗬的:“咯咯咯,哈哈哈,咯咯咯,舅舅出門忘記穿尿不濕了,哈哈哈!”
饒是再有定力的秦遠秦遙兄弟倆,也冇忍住,紛紛低下頭,肩膀肉眼可見地輕微浮動。
林錦奕一陣惱羞成怒,恨不能就地遁逃。
林牧秋到底比他有城府,迅速冷靜下來後,大喝一句:“快點帶大少爺去洗澡換衣服!”
又過了半小時。
白首園的午餐開始了。
林錦奕在白首園冇有換洗的衣服,還是秦遙去老爺子那兒拿了一套老爺子的衣服給他穿。
所以現在,他穿著並不合身、顏色也略顯老成的衣服,恭敬地站在那裡,實在是有些滑稽。
侯嬈的舌頭已經好多了,秦叔請來了家庭醫生幫她看過,不需要縫針,但是傷口在挺明顯的位置,喝水、吃東西都會碰到,一碰到就非常疼,很難癒合。
當林鴻恩笑嘻嘻地走過來,左手牽著虞小寶,右手牽著林小寶,來到餐廳的時候,林牧秋三人恭敬且熱情地喚著他。
“爸爸!”
“爺爺!”
“爺爺!”
林鴻恩笑著點點頭,目光卻不曾落在他們身上過。
長方形的餐桌,林鴻恩自然是坐在大家長權威位置的頂端,而林牧秋本想貼著林鴻恩坐,卻被林鴻恩皺著眉頭拍開:“這個位置是小鳶的。”
林牧秋忍著,笑著繞到另一邊,走了一半卻發現虞小寶拉開了椅子嚷嚷著:“哥哥,哥哥你快坐!”
林小寶大大方方坐上去,順便喜滋滋地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你也坐呀!”
侯嬈氣的不行,林錦奕也沉著臉。
但林牧秋很會忍,笑嗬嗬地退居林顧鳶下方,帶著兒子、未來兒媳坐在後麵的位置上。
林鴻恩笑看餐桌上的菜色,都是他跟林顧鳶愛吃的。
他笑看秦遙:“小鳶呢?”
秦遙給林鴻恩倒了小半杯紅葡萄酒,迴應道:“小姐說,怕兩位小少爺感冒,所以去做薑撞奶了。”
“好耶!”林小寶高興地拍著小手,望著虞小寶:“我跟你說哦,媽咪做的薑撞奶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甜品!”
虞小寶也高興地期待起來:“媽咪不管做什麼都超級好吃!媽咪天下第一!”
林小寶:“對對對!天下第一!”
就在兩個小寶貝開心地說話的時候,侯嬈不屑地發出一個音:“嘁!”
虞小寶一臉狡黠地望著她:“大嬸,我看你的舌頭是好不了了!”
侯嬈瞪了他一眼,冇有接話。
她覺得這個臭小子邪門的很,可能他們八字不合所以氣場不和吧!
侯嬈望著林錦奕,小聲撒嬌,看似隻說給他一個人聽,可聲音卻傳遍了整個餐廳:“我有點餓了。”
“等小鳶過來再開飯。”林鴻恩發了話,又望著林牧秋:“你們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林牧秋趕緊陪著笑臉,哄著林鴻恩:“爸爸,您忘記啦,三天後是錦奕跟嬈嬈的訂婚禮,我們說好了,要讓他們在白首園宴請賓客、舉行訂婚儀式的。”
侯嬈忍著舌頭的疼痛:“爺爺,白首園寓意好,地方也夠大,我家裡很多親朋好友早就想過來看看了,他們都說這裡舉行訂婚儀式的話,我跟錦奕一定可以白頭到老的。”
林鴻恩端起紅酒杯,輕輕搖晃著,看著紫紅色的液體掛在晶瑩剔透的杯壁上:“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我答應過這個?”
他隻記得,他之前身體不好,行動不便,說話也不清楚,大兒子跟孫子就跟他提了一句這件事情,容不得他答不答應,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可現在,他身體已經康複了,神清氣爽,這對不肖子孫還想讓他認下他不曾答應過的事情,簡直是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