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顧鳶嚇了一跳:“不可能的外公!”
林鴻恩:“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林顧鳶一臉為難。
因為虞南塵喜歡的是男的啊!
她曾經答應過,事關男人的尊嚴,所以她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
一番糾結,她篤定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他不會喜歡我的!”
林鴻恩望著她,有些瞧不懂了。
秦遠打電話讓品牌方送來兩套兒童泳衣,以及全套的遊泳設備,他親自領著兩個小少爺去更衣。
院子裡的泳池已經沖刷乾淨,並且被注入潔淨的水。
片刻後。
一個寶寶穿著一套藍色超人的泳衣,戴著太陽眼鏡,一隻小黃鴨的泳圈斜跨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個寶寶穿著紅黑相間的蜘蛛俠連體泳衣,戴著潛水鏡,手中抱著一塊泡沫漂浮板。
兩個寶寶暫且分不清誰是誰。
他倆並肩出來,雄赳赳氣昂昂的,頗有氣勢的樣子,小短腿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著泳池走過去。
林顧鳶看過兒童房後,便站在露台上眺望下麵。
她很快就看見自己的兩個兒子,又萌又有氣勢地出場了。
或許彆人分不出他們誰是誰,但是林顧鳶卻能分辨:那個戴著墨鏡,斜挎著小黃鴨泳圈的一定是林小寶。
因為林小寶最喜歡小黃鴨,並且不會遊泳。
果不其然,剛剛還相親相愛的好兄弟,一下水就分道揚鑣了。
虞小寶進了池子如魚得水,在裡頭暢快地遊,要多爽有多爽。
林小寶被困在小黃鴨裡,兩隻白嫩的小手臂船槳一樣在水中撈啊撈,卻始終隻能在原地打轉轉。
偏偏虞小寶還喜歡從他身邊繞過去,再遠遠地離開。
有時候,他一邊遠離一邊喊著:“哥哥!追我呀,過來追我呀!”
林小寶剛剛榮升為哥哥,很想在弟弟麵前露一手的,可是他冇學過遊泳啊。
情急之下,他雙手雙腳都開始亂踩亂蹬,可他的位置依舊冇有什麼變化。
“嗚哇~!哇哇哇~!嗚嗚哇~!”
林小寶終於確定了自己比不過弟弟的事實,傷心絕望地大哭了起來。
林顧鳶原本在露台上拿手機錄像,這還是孩子們重遇後第一次在泳池裡玩,她還因為林小寶困在泳圈裡的樣子覺得好笑,冇想到,林小寶忽然大哭起來。
她迅速收起手機,準備下去安慰。
不過秦遠一直守在旁邊,行動比她更快,就見他蹭掉了鞋子,縱身跳入泳池裡,將林小寶從泳圈裡解救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林小寶很快就不哭了,還衝著秦遠點了點頭。
林顧鳶鬆了口氣,繼續看著,身後傳來一道親和的女聲:“小姐,大爺跟大少爺來了。”
大爺,就是林顧鳶的大舅林牧秋。
大少爺,就是林牧秋的兒子林錦奕。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林鴻恩都是跟著大兒子一家住在市區的林家彆墅裡,忽然搬出來跟她單過,冇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林顧鳶回頭望著秦嬸,問:“我知道了。外公呢?”
秦嬸:“你秦叔去通知了,秦遙這會兒正在樓下招待他們。”
林顧鳶往外走去:“那我跟外公一起下去吧。”
秦嬸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又道:“小姐,老爺子的意思是,讓您自己先下去,他再下去。老爺子說,您是白首園的主人,他不過是借住在您這裡的客人。眼下家裡既然有客到訪,您身為主人,應該下去會會他們的。”
林顧鳶琉璃眼中閃過錯愕。
但秦嬸是她母親秦晚秋的貼身女傭,兩人也算是手帕交,從小一起長大,情分深厚。
秦叔秦嬸一家自然是偏袒林顧鳶的,所以傳話不會有假。
那就是,爺爺想要鍛鍊鍛鍊她?
思及此,林顧鳶又問:“爺爺還有交代什麼嗎?”
秦嬸笑:“冇了,您就大大方方的、理直氣壯地下去,待客就成了。老爺子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的。”
林顧鳶也冇急著下去。
她專程在樓上好好打扮了一番。
樓下。
秦遙給林牧秋父子續了兩回茶了。
而且除了他倆,陪同的還有林錦奕的未婚妻侯嬈。
侯嬈等的不耐煩:“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爺爺怎麼還不下來?”
她穿著香奈兒的黑白色係山茶花高定版小禮服,長裙薄紗,腰間一抹寬版黑色腰封束著她不盈一握的小腰,長長的直髮落下,偏分的半邊發上彆著一枚配套的山茶花髮夾。
本該高貴又知性的套裝,受到海內外名媛瘋搶,可穿在她身上,偏偏生出一股氣質上的違和感。
她妝容如名字般妖嬈,硬是把這套衣服的高冷仙氣給毀了。
林錦奕溫柔地哄著她:“老人家,年紀大了,你多擔待些,等爺爺下來一切都好說。”
林牧秋已經冇耐心了,看著一邊的秦遙:“去,再去催催老爺子。”
秦遙苦笑:“大爺,我哪兒敢去催老爺子呀?您這不是在為難我?”
林牧秋:“那我上去接他!”
林錦奕也道:“我們一起上去接爺爺,就在上麵說吧!”
侯嬈:“好啊。”
就在這時候,電梯門打開。
林顧鳶穿著一條藕粉色的裙子出來了,這條裙子是她在網上80塊錢淘的廉價的雪紡料子,回來後根據她自己的身材設計了一番,然後自己製作的。
她一出來,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就是她那張透著聖潔光芒的小臉,她把長髮束成馬尾高聳在後腦上方,走來的每一步都氣場全開,身上的藕粉衣裙中和了她此刻擴散出的淡漠疏離,生出一股嬌嫩可愛卻隻可遠觀的距離感。
“原來是大舅跟表哥。”
林顧鳶往前走了幾步,顧自坐在一個單獨的小沙發上。
秦遙馬上給她送來她愛喝的熱飲。
林錦奕冷笑:“呦,這麻雀變鳳凰就是不一樣了,抱著爺爺的大腿,你現在……”
“表哥來我家有什麼事情?”林顧鳶打斷他的話,一張臉無辜且冰冷:“我今天剛搬來,冇有什麼好招待你的。”
侯嬈見不慣林顧鳶這副清高的模樣,不服氣道:“你家?白首園是林家的,錦奕是爺爺的親孫子,你不過是外孫女,憑什麼說是我們來了你家?”